wohennest

【西葡】关于安东尼奥的一个秘密

-国设，微史向，情节部分涉及里斯本大地震（历史废，有任何问题请一定要帮忙指出）

-本文是看了Norrsken/Negi太太（P站西葡画手，但现已退P站）的同人本“AS MELHORAS”产生的想法，本意是想看亲分给葡哥煮药，结果（捂脸）

-OOC预警，流水账+碎碎念文笔

以下正文：

这是一个佩德罗·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梭罗不知道的秘密。作为国家意识体的安东尼奥，喜欢收集并尝试各种可以获得永生的药方。

“没想到虔诚的西班牙你还有这样不切实际、不忠于上帝的想法啊”，安东尼奥甚至能想象到如果佩德罗知道的话，会对自己说出的嘲笑话语，以及那张好看的脸会挂上的嘲弄表情。

为了这个秘密，他一次次避开主教的视线，乔装走入吉普赛人的帐篷寻求指引，重金买下波斯商人行囊中的各种药方和珍稀药草。甚至在1973年与王耀，这位他认知范围中最接近永生的“存在”建交时的私下会晤中，也向其提出了如何获得永生的问题。

完全没有料到安东尼奥会提出这样问题的王耀面露惊讶，沉吟了许久才问道：“你真的相信可以永生吗？”

安东尼奥并不相信可以得到永生。虽然他已拥有相对普通人类而言过于漫长的人生，但见证过强大帝国的覆灭、各类政权的更迭、自身的兴衰，他知道，最终会走向一个终点。

“那你为什么还要——”“只是我的自我满足罢了。”

那是1755年11月2日的中午，安东尼奥才从逃离里斯本的密探口中得知地震的发生，在和上司商讨后，抱着确认下葡萄牙情况的目的只身一人来到了里斯本。而直到踏上这片还在余震中颤抖的土地时他才不安起来，这儿每一处的惨状都远超他的预估：原本繁忙的里斯本港口，只留下了被海啸击碎的船只残骸；教堂万圣节的烛火化成了吞噬着倒塌的房屋，倒下的树木和一切所及之物的熊熊之火，映照着尚且活着的人脸上的恐惧和废墟下的那些已无用的挣扎；哭泣、哀嚎与火焰声交织在一起，取代祷告，成了回荡在这座城市的唯一旋律。

安东尼奥不知道佩德罗在哪，无论是特茹河旁的酒吧，圣文森特大教堂还是皇宫广场，这些最常能找到佩德罗的地方，都已被火海吞噬，他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走，祈求找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最终才在里斯本新区的一处空地找到正在商讨的彭巴尔侯爵与政要等人，此时的他已顾不上礼仪，也不管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这有多不合适，冲入人群中抓住侯爵便问：“他在哪！他还好吗？”，回答他的是侯爵指向不远处一个简陋的帐篷的手指。

但帐篷里的并不是他知晓的佩德罗。安东尼奥认识的，是一脸无奈地把从罗马爷爷那分到的橄榄塞给因为贪玩把自己那份弄丢而失落中的安东尼奥的佩德罗；是偷偷解开被摩尔人绑在树干上的安东尼奥时被发现，抓着安东尼奥的手一路狂奔的佩德罗；是被最勇敢的水手仰慕，在暴风雨下依旧不失冷静，带领船队逃出巨浪追捕的年青船长佩德罗；是把安东尼奥带去的药物全部打翻，用流着血的双手掐住安东尼奥脖子，质问什么时候能还他自由的佩德罗。。。每一个，都不是眼前这个，紧闭着那双他读不懂也不愿读懂的绿眸，抹去了那总是会讲出让他无法释怀的话语的双唇上的每丝血色，放任两只曾紧紧护住过他，也曾毫不留情地挥向他的手臂无力地落在身体两侧的佩德罗，反而更像是一座被推倒在地的象白雕像，无声等待着粉碎自己的下一次震颤。（注1）

安东尼奥已不记得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怎样，只记得当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经蹲在佩德罗身旁，右手轻轻放在他的左胸口，双眼因为手指感受到的微弱跳动而略有发涩，却又不禁担心这样微弱的跳动能否支撑下去。

“我们找到他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知何时彭巴尔侯爵已进入了帐篷，在确认内外都没有其他人后，仔细地将入口的帘子放下，走到他身旁注视着佩德罗。“尊贵的西班牙阁下”，许久后，侯爵转向他，一脸严肃，“虽然不知道您为何这时会出现在此”，他顿了顿，“但能否向您请教？”在确认得到安东尼奥的点头回应后，侯爵将视线再次倾注到佩德罗身上，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开口问道：“佩德罗阁下会死吗？”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佩德罗会死’这个念头。”安东尼奥闷声说着，双手合拢支撑在额前的姿势让王耀无法窥见他现在的表情。

“就像佩德罗说的，我总是太过傲慢，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容忍我一切的所作所为，理所当然地认定他总会回到我的身边。自然我也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所以即使我已经见过那么多的死亡，甚至亲手对佩德罗施加过那么多伤害，‘佩德罗会死‘’这个想法，也没有一瞬曾在脑海中闪过。”

而从那天起，“佩德罗会死”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所以你开始——”“所以我开始寻找和制作各种永生药水。”

在那天的会晤上，王耀没有再在这个话题给到出更多反馈。而在某次佩德罗理应到王濠镜家喝茶却被拉去体验了全套的“望闻问切”后，安东尼奥被秘密拉去研修了许多中医理论和药材知识。

当然，佩德罗并不需要知道这一切，他只需要知道，安东尼奥多了一个研发新式饮料的爱好。

这只不过是一个安东尼奥永远都不会告诉佩德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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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德罗知道安东尼奥的这个秘密。西班牙人并不擅长隐藏秘密，无论是熟睡时呢喃而出的配方，不经意间从书本里飘落下的笔记，还是偶尔遇到王耀时对自己身体的嘘寒问暖，都已足够帮佩德罗了解到这个西班牙人的意图。

但每次他都会接过安东尼奥递过来的所谓的新式自研饮料，在将其喝尽的同时用对味道的嘲笑、抱怨来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安东尼奥眼神底下的那一抹期待与安心。

这也是佩德罗不会告诉安东尼奥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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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记得本家对于地震的表现为肚子痛？但个人感觉里斯本大地震无论是对于葡哥家，还是当时的欧洲都是非常重大的一次事件，对思想、宗教和科学等各方面都有影响，加上那时候的葡哥身体状况本来也不是太好，所以文里的葡哥受的伤害比较大，偏濒死状态。

个人碎碎念：年前听闻黑塔要出第七季了，想起了西葡这个CP，回来看到loft多了好多神仙太太！真的超级开心！希望第七季播出后，会有更多的人喜欢西葡。葡哥的胸口真的prpr，真想住在葡哥的胸口啊！

本来这篇文想写亲分的男友力的，结果写到最后也没表现出来，只拉低了tag的质量，捂脸。